洗過的午後穹蒼適合流洩G大調第十三號小夜曲,
輕闔眼簾,將長髮挽成髻、薄綢包覆著裸足在光潔地上翩然旋進。

Dear M, 一起跳舞嗎?
如果你願意領著我,我可以回到地面,不戀棧踮起7公分的視野,
前提是得先放下手中的酒,孱弱亦無妨,即使違反國際禮儀我仍樂意攙扶,
與我同舞,好嗎?

不能把錯推諉給1920誤診的醫生,是你對杯中物著魔太深,
但也不能怪你,孤芳自賞總叫人莫名抑鬱,
知道嗎?偉大的藝術家都是死後才成名的。
你也是。

溼熱黏滯的閣樓間揮灑竊來的顏料,大時代的盲茫叫人髮指,
畫布上的Jeanne Hebuterne總見杏長眼,憂愁也優雅,
藍黑筆觸勾勒空間裡的想望,似有也似無。

畢卡索有否悄聲提耳?
馬諦斯有否輾轉會晤?
出走的瞳仁宣示傲慢的世人總不見你,
愛侶病逝的隔夜,懷著來不及探眼的原生隨之隕落。

能否為我畫一張,
不用蘇美人刻畫楔型在泥板,
古埃及莎草紙灰飛凐滅也不可惜,
如同你的桀驁不馴,短暫但完整的一生已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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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丸鳥茵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