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可能很難相信,
別看我現在這樣人高馬大,小時候的我跟紙糊的差不多,媽媽總說我是三寶的身體,
如果用火光來比喻,高中大學時期燒的像奧運聖火,現在也不錯,像野營營火,
國小四五年級以前可能是生日蛋糕上紅色細細一根的小蠟燭,風一吹就會熄滅的那種。
因為有嚴重的兒童期氣喘,平躺在床上常會睡到半夜喘不過氣來,
枕頭只好一直加高,一個絕對不夠至少要兩個,嚴重一點放到三四個都有過,
到現在還記得自己就著昏黃小燈,以一種幾乎是坐著的115度角半喘著累到睡著,
開著小燈是方便爸媽半夜來看我睡的怎麼樣,有沒有異常情況發生。
印象中睡得最好的一次是爸爸半夜載我去掛急診的車上,
因為睡到半夜突然喘不過氣又發高燒,一邊抽噎一邊哭得涕泗橫流去敲爸媽房門,
爸爸把我安置在後座之後趕緊趨車前往最近的急診室,
坐姿呼吸的氣管比較暢通,好不容易捱到睡著,我睡得無比安穩,
一到醫院因為被叫醒,回到先前的痛苦狀態,我又大哭了起來。
因為如此不穩定的狀態,有段日子的每個週末,爸媽都要開好遠的車帶我回醫院打針,
打針不是只打一支那麼簡單喔,是一盤,不太記得是幾針,好像是九吧,
現在還能回想起酒精棉花球的味道,
戴著白帽的護士小姐端著鐵盤走向我時匡瑯匡瑯的聲音,
先打比較不痛的屁股,屁股沒地方打了,再用黃色的橡皮管綁住手臂,打在手背上,
打完之後進診間,醫生會說我很勇敢,然後給我小禮物,
有時候是泡棉貼紙,怪獸眼睛是立體浮凸的,裡面有黑色眼珠會動的那種,
有時候是巧克力餅乾球,用透明塑膠紙包著,蝴蝶結兩端是咖啡色的那種。
因為氣喘導致身體孱弱不能做劇烈運動,
所以國小一到五年級對於運動會的記憶都是百無聊賴的在板凳上度過,
幾乎全班都要下去跑的大隊接力,我也只能戴著小橘帽在位置上幫大家加油。
隨著時間過去,健康狀況好轉很多。
小六那年是我第一次參加大隊接力,當時的接棒是交班上跑最快的林同學,
林同學是個講話幽默、長相俊俏、運動一把罩的風雲人物,有很多小女生喜歡,
體育課練習傳接棒的時候,我的位置還真是羨煞不少女同學啊哈(撥瀏海)。
爸媽真的是含辛茹苦,一點一點的把我捏拔長大,
早餐固定要喝牛奶,套句廣告台詞,後來真是長得跟大樹一樣高,也成了個健康寶包;
剛學會跳繩那段時間,只要一吃飽,正中午的也不顧外面日頭熱辣,
拽了繩子就衝出去在滾燙的柏油路上跳、跳、跳齁伊爽,
後來跌到爬不起來,膝蓋流血哭到哀爸叫母,左腳咖桃呼至今都還留著淺淺的疤呢。
國中時期,莫名其妙成了一個熱愛運動的少女,一有機會就跑去體育館打羽球,
月考早上考完試,中午回家吃飯,吃飽又頂著大太陽騎腳踏車回學校打一個下午的球,
連體育館沒開都還會慫恿男同學從氣窗爬進去開門,非常喜歡打球;
上高中繼續打,還常陪教官打,所以經過校門看到教官都不怕,還可以橫著走這樣。
大學校地小得跟鳥蛋差不多,估計學校也只重視醫生董座們的網球場所以沒有羽球場,
體育課修網球,也憧憬有一天可以穿著小短裙在網球場上揮灑名為健美的青春汗水,
但是因為運動記者取景常被大威廉絲穩如泰山的馬達牽著走,甚至是肉色的底褲,
這事漸漸把我逼離網球這條路,因為我的球技可能窮其一生也沒有她的萬分之一,
但我的下盤要是爭氣一點或許不用幾年就可以超越她,想想還是算了。
大威廉絲示意圖
扯了大半篇幅段只是想說明小時候身體很差,現在勇得跟牛一樣,
不過各階段還是有著不足為外人道的過敏問題纏身。
我從小鼻子過敏就很嚴重,每天都有擤不完的鼻涕,垃圾桶永遠都是滿滿的餛飩,
一睡醒立馬包三個餛飩是基本量,天氣冷的話到六七個都有可能,衛生紙用量之驚人。
而且我住三樓,爸媽在二樓,只要聽到我擤鼻涕的聲音就知道我起床了,都不用叫。
喔對了,順道提醒各位跟我有一樣問題的朋友,擤鼻涕時別太用力,
我總是以窮追猛打的力道姿態處理川流不息的鼻涕,
後來醫生說我鼻中膈歪了,導致現在鼻孔內部一邊大一邊小,
如果當兵前要檢查鼻孔大小有沒有平均,我肯定免役的吧(?)。
雖然鼻中膈歪了那麼多年至今還沒遇到什麼人生上的問題,
但感冒時如果大的那邊塞住,只剩小的那邊能呼吸時,
偶爾會呼吸困難,睡著時更是險象環生哪。
鼻子總是揉得紅通通,人中也常呈現脫皮的狀態,
看卡通【忍者亂太郎】時會想,如果我長得癡呆一點,
看起來就會像總是掛著條鼻涕的新平了吧,幸好我長得夠聰明(←哪來的自信啊)。
而且眼睛跟鼻子是相通的,
好端端的鼻子如果開始發難,要不了多久視線就會迷濛,眼睛跟進發癢紅腫。
不過大學之後好轉許多,除了注意冷氣別吹過夜以外,我擁有跟常人無異的鼻子。
但寒流時,鼻子一從暖呼呼的被窩探出來遇到冷冰冰的空氣,實在快要七孔流血啊,
後來大家都建議我戴口罩睡覺,雖然有點悶,不過真的改善很多啊,
冬天時的襪子之於雙腳,口罩之於鼻子,就像麻辣鍋之於肚子,
是我們人生路上的好伴侶。
to be continued......
(抱歉本篇太長了,分兩篇我寫的時候心情才不會太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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